第7章 余灰拳打恶魔大君上

    “带着悔恨消失吧！”
    还在收集情报，隐藏自身，许千秋本打算苟一下。
    有的人还在思考这是在哪，还在看玄天实时翻译，有的人就面色一寒，嘴角一扬，疯批一样，刀都扔了，赤手空拳冲上去了。
    破碎吧，现实！
    炸裂吧，世界！
    他喊着什么自由啊、平等啊，就冲上去了！
    罗汉撞钟起手式，额，拳手的事儿我不懂，但余灰应该很懂，这一拳是左手拳，腰马合一，凝聚全身力量，不仅打得深渊的空气都剧烈燃烧，就连空间都似乎燃起来了。
    似流星火雨，如恒星寂灭，整个深渊位面除了余灰大人那一声如同嘶吼般的咆哮回响，再无任何声音。
    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回应他，回应这个桀骜张狂的大恶魔，世间万物都在为他的意志而战，哪怕是这个未知深渊位面，也被恶魔那一刹那展露的不屈和愤怒感染，毅然决然为这剿灭恶魔大君的一击出力。
    烈焰咆哮，虚无之炎燃烧，时空冻结，恶魔大君在虚无之火中竭力挣扎，但无论是曾经如臂驱使的火焰还是无穷无尽的妒恨，甚至曾经恍若能让他完全支配的深渊，都完全没有回应。
    这些力量似乎在恐惧，在畏惧这虚无之火！
    这是妒恨大君的游乐场，处决和惩治反抗、背叛、不敬之罪的屠宰场。
    无数受尽折磨压迫的灵魂被永世镇压在此，无论是恶魔还是半魔，亦或者其他世界的强者灵魂，在这里最终的归宿都是成为最终压迫反抗者的一部分。
    但这一刻，余灰大人来了！
    自由和反抗的领导者来了！
    在一瞬间控制住妒恨大君之后，身上恍若升起圣光的拳手跳上高台，那是自由和抗争铸造的斗台。
    一身红色短打劲装的余灰站在巨大的战台中间，无视虚无之火牢笼中的妒恨大君，高声对这充满迫害的囚笼表达不满，“诸君，真的对命运屈服了吗？”
    被折磨无数年的灵魂只剩下嘶吼的本能，但面对高台上那道渺小的身影，无一声，若是屈服命运？何至于连灵魂意识都被消磨殆尽？
    还未完全凋零的灵魂冷眼旁观，无论这是闹剧还是黎明的希望，都是他们这些斗士愿以生命看到的。
    牢笼中的恶魔、半魔俱睁开眼，没有希望，没有激动，没有半点感情，但他们都在静静听着。
    诞生一个想要深渊位面自由、平等的大恶魔概率有多低？不用一亿分之一，不用一兆分之一，哪怕只有恒河沙数分之一，放在恶魔无穷无尽的深渊，这个数字都会是无比可怕的。
    千千万万？不知道，反正余灰看不到头。
    善于蛊惑人心的恶魔见此，轻蔑大笑，“怎么，恶魔都是软骨头，身上没骨头也就算了，也长不出声带对吗？”
    无人吱声，但所有恶魔都在听他声，看看这个渺小的炎魔能做什么。
    他说，“诸君，我以为恶魔是无可救药的，当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，我们就是为了欺骗、背叛、嗜血、杀戮。”
    恶魔血色的眸子似乎在感慨，“是啊，大部分恶魔都这样，为了生存，为了变强，没有恶魔不敢做的！”
    “但有恶魔告诉我，神放弃的世界，众神遗忘的焦土，众生都在死亡洪流中沉浮，而你，你是最伟大的恶魔，神救不了世界，但你可以！
    神做不到让肮脏的灵魂拥抱希望，你可以，神袛给不了流淌罪血的生灵自由，你可以，神袛忘记的灾厄世界，你可以拯救！”
    “我是个失败者，没能盗取元素火种，将众神拉下神坛，但神都做不到的事，我做到了！”
    “诸君，认识一下，我叫余灰！
    从地狱归来的恶魔！
    一个要众生自由、平等的恶魔！”
    他俯瞰众恶魔，和他们一一对视，但无人回应，反而充满了——嘲讽？